剑桥毕业,无团队无教练,学霸业余爱骑车顺便摘走奥运金牌

2023-08-21 23:57:56 聚哦资讯 聚哦

剑桥毕业,无团队无教练,学霸业余爱骑车顺便摘走奥运金牌

本文 时代周报

奥地利人上次拿到自行车冠军时,奥运会才刚刚诞生。

1896年,奥地利人阿道夫·施马尔在雅典获得首届奥运会自行车计时赛冠军。那一届自行车计时赛,一共只有两个人完赛,英国选手弗兰克·基平获得第二名,也是最后一名。

1896年的奥运会自行车比赛

7月25日,奥地利女车手安娜·基森霍夫在富士山拿下东京奥运会女子公路大组赛金牌,时隔125年再度为奥地利带回了自行车项目的金牌。

赛前,没有人知道安娜·基森霍夫是谁,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荷兰队和德国队身上。荷兰队由卫冕冠军安娜·范德布雷根领衔,且在伦敦奥运会、里约奥运会上都是这个项目的金牌获得者。德国队则是2020年欧洲公路竞标赛冠军。这两个国家派出的运动员全部来自国际自行车联盟(UCI)的女子职业队。

赛后,所有人都在讨论安娜·基森霍夫是谁。一个没有教练、没有营养师、自2017年起就没有加入过任何职业车队的“孤狼”。现任洛桑联邦理工学院博士后研究员,剑桥大学数学硕士,研究内容是非线性偏微分方程,博士论文方向是关于b-辛流形的可积分系统。

安娜·基森霍夫拿下金牌

听上去,就像一个业余爱好骑车的学霸研究员,来富士山旅游,顺便带走了奥运金牌。欧洲媒体惊呼,本届奥运会最大的黑马出现了。CNN则评论称,这是“奥运会历史上最大的冲击之一”。

孤狼

自行车运动是世界十大职业化程度最高的运动之一,UCI早在1900年就成立了。目前在世界范围内运行包括大众所熟知的环法自行车赛在内的三大环赛,以及每年都会在国内掀起自行车热的环青海湖自行车赛等一系列大大小小几十场赛事。目前,UCI旗下有122支注册洲际职业队,41支女子职业队。

女子自行车比赛职业化程度已经很高

女子职业队的要求与男子一样,每支车队需包含总经理、车队经理、教练、医疗助理、机械师和赞助商方的付费代理人;每个注册年度内,每支车队需雇佣的车队经理必须至少2人,全职车手至少14人;车队需要为每名队员提供完整的法律和财务状况、赛事注册、各项担保和标准合同等。

这样的情况下,再来看待这场奥运会决赛,就能感受到荷兰队的强大。主将范·弗勒滕的速度闻名女子自行车界,为她压阵的是卫冕冠军安娜·范德布雷根。

骑行媒体《cyclingtips》在赛前预测中打出大标题:有人能挑战荷兰队吗

比赛在东京西部的武藏之森公园开始,在静冈县的富士赛道结束。安娜·基森霍夫一开始便与其他5人一起,冲出了大集团,开始领骑。荷兰队和德国队则不慌不忙,互相提防着。在这样的公路大赛组比赛中,一开始领骑的人通常不会被注意,因为她们将独自一人承受风阻,通常会耗干体力、后继乏力。

一般而言,那些无意竞争金牌、只想冲击一枚奖牌或一个还不错的名次的选手,才会选择在一开始领骑。

荷兰军团在比赛一开始跟着大部队养精蓄锐

荷兰队与德国队的作战方式才是主流,一开始利用大部队的破风能力保留体力,在距离终点60-40km时开始发力,利用集团作战的方式轮流领骑,帮助主将破风,使得主将在最后阶段能够以充沛的体力完成冲刺。

随着137公里的比赛行程过半,以安娜·基森霍夫为首的领骑部队已经领先了包括荷兰军团在内的大队5分钟。此时,荷兰队与德国队依然稳如泰山,5分钟是一个在自行车比赛中常见的数字,集团军在后续的追击中能够轻易赶上。

安娜·基森霍夫始终在领骑军团中,直到终点(绿车架、红白衣为安娜)

但奥运会公路大组赛没有无线电通讯和场外指导,大部队并没有意识到,安娜·基森霍夫已经跑得太远,领先已经超过了10分钟。剩下的路程已经不够了,即便范·弗勒滕拥有傲人的速度,剩下的距离也已经不足以让她赶上安娜·基森霍夫。

安娜在比赛中冲刺

距离终点还有60公里时,荷兰军团开始行动。新科环法冠军,24岁的小将黛米·沃勒林率先出击,开始追击领骑军团。但她没有成功,领骑军团已经走得太远。此时,荷兰队开始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她们开始了群体性的追击。

荷兰队在追击过程中仍然保持了极高的战术素养

4件橙衣从大部队中脱离出来。用《欧洲体育》的话来说,范·弗勒滕开始像火箭一样向前窜出,追赶领先集团,就像以前无数次发生的那样。

比赛还剩40公里,安娜·基森霍夫已经甩开了一开始领骑的其他4人,开始了孤独又漫长的独自领骑。同一时间,火箭一样的范·弗勒滕已经在极快地逼近其他领骑的4人。随着安娜·基森霍夫进入终点前的富士赛道,开始最后的旅程。即便中途以65公里/小时的速度发生车祸,摔下了车,范·弗勒滕还是完成了对其他领骑4人的超越,回到大部队中静待最后的冲刺。

摔车并未停止范·弗勒滕的追击脚步

像无数次发生在职业赛场上那样,范·弗勒滕还是高举着双手冲过了终点线。一般而言,只有在获得冠军时,车手才会这样做。毕竟,在女人对女人的冲刺大战中,范·弗勒滕从来没输过。

范·弗勒滕兴冲冲地跑向观众席,拥抱自己的教练,却被告知:你获得了银牌。

范·弗勒滕冲线瞬间

此时,金牌获得者安娜·基森霍夫已经绕着观众席转了一圈,接受了观众的致意。她领先范·弗勒滕75秒,获得了冠军。

博士后数学家

范·弗勒滕不知道安娜·基森霍夫是谁。

赛后,在接受荷兰媒体采访时,范·弗勒滕泪流满面:“是的……我以为我赢了,我错了。”范·弗勒滕坦诚地说道,奥运会比赛不像职业比赛那样,队员和教练之间可以通过无线电沟通,在完成对4人领骑队的超越后,范·弗勒滕以为剧本就像过去的每次比赛那样。谈到自己最后的冲线举动,范·弗勒滕称自己“感到羞愧”。

铜牌获得者、意大利选手伊丽莎·隆戈·博基尼说:“我以为荷兰队掌握了一切,但最终,有时当你战术玩得太多,你认为你是最强的,你就输了比赛。“

安娜·基森霍夫则显得十分安静。

三名奖牌获得者在比赛中(绿车架、红白衣为安娜·基森霍夫)

据《欧洲体育》报道,在富士赛道上骑最后一圈时,安娜·基森霍夫明显开始脱力,不过好在,她脱力的速度足够慢,剩下的力气足够支撑她把踏板一圈圈踩完。整场比赛,安娜·基森霍夫没有冲刺,只是安静地骑完了整个旅程。

“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累过,我掏空了自己腿上的每一个细胞。”安娜·基森霍夫赛后接受采访时说道。据欧洲奥运跟踪媒体报道,参加奥运会前,安娜·基森霍夫的梦想是能够赢得预选赛,进入奥运会。“后来我在想,我能不能试试冲击前15名呢 ”

安娜·基森霍夫透露,冲线时,她脑子里想的是:“骑完了吗 我还得继续骑吗 ”当这位奥地利自行车手意识到她赢得了金牌时,她难以置信地流下了喜悦的泪水。她说:“这不是真的,没有人会相信它。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即使越过了线,我也不敢相信。”

安娜·基森霍夫在推特上庆祝自己获得奥运会冠军

这位博士后研究员,没有教练、没有队友、没有团队,自订训练计划、自行规划战术、成为职业选手才3年,一路孤独地骑完了147公里,战胜高温,获得金牌。

有眼尖的北美解说员指出,安娜·基森霍夫在比赛中的补给次数相对她保持的速度而言太少了,说明她的后勤保障团队与其他参赛者有明显的差距。安娜·基森霍夫对此解释道:“作为一名数学家,你习惯于独自解决问题,我对待自行车也是这样。“

孤独训练的安娜·基森霍夫

安娜·基森霍夫在剑桥大学获得了数学硕士学位,在西班牙加泰罗尼亚理工大学获得了应用数学博士学位。目前,她正在阿尔卑斯山脚下、日内瓦湖畔的洛桑联邦理工学院做博士后研究员。洛桑联邦理工学院与大名鼎鼎的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是姐妹机构。

在接受CNN体育频道总监采访时,安娜·基森霍夫说:“许多骑自行车的人,她们有教练,有营养师,有为他们计划比赛的人。但所有这些都是我自己做。”来东京一个月前,安娜在推特上上传了自己为应对东京高温设计的训练计划。

像安娜·基森霍夫这样,因为热爱投身运动,最后走向奥运的人在欧洲并不少见。银牌获得者、女子速度之王范·弗勒滕也是瓦赫宁根大学流行病学硕士学位获得者。

安娜·基森霍夫骄傲地说,她的学生们都会在谷歌上搜索自己的名字。她很期待,下个学期将在讲堂上和大家分享获得奥运冠军的经历。

意甲末轮安排亚特兰大罗马尤文比赛6月5日凌晨3点开球

意甲官方公布了本赛季最后一轮比赛的开球时间安排,罗马、尤文、亚特兰大的比赛统一在北京时间6月5日凌晨3点开球。

意甲最后一轮开球时间(北京时间):

萨索洛vs佛罗伦萨——6月3日3点

都灵vs国米——6月4日0点30分

克雷莫纳vs萨勒尼塔纳——6月4日3点

恩波利vs拉齐奥——6月4日3点

那不勒斯vs桑普——6月5日0点30分

亚特兰大vs蒙扎——6月5日3点

莱切vs博洛尼亚——6月5日3点

米兰vs维罗纳——6月5日3点

罗马vs斯佩齐亚——6月5日3点

乌迪内斯vs尤文——6月5日3点

意甲积分榜:

(木子)

意媒下赛季意甲8月20日开始5月26日结束,没有冬歇期

据《共和报》报道,2023-24赛季意甲联赛将在2023年8月20日开始,2024年5月26日结束。

本周意甲职业联盟举行了会议,确定了下赛季的意甲起始时间。下赛季的意甲联赛将在2023年8月20日开始,2024年5月26日结束。由于2024年欧洲杯将在2024年6月14日开始,因此下赛季的意甲联赛的赛程被压缩,并且没有了传统的冬歇期,12月23日和12月30日都安排了比赛。

此外,意甲官方还确定,下赛季的意大利超级杯将有4支球队参赛,分别是意甲联赛冠亚军和意大利杯冠亚军。2024年1月4日和5日踢两场半决赛,1月8日进行意大利超级杯决赛。参赛的4支球队将错过1月6日的那轮意甲联赛,需要在之后补赛。

(苏二胡)

奥地利业余选手安娜夺冠百年奥运对业余原则的持守与放弃

7月25日,在东京奥运会自行车女子公路赛中,奥地利选手基森霍弗夺得冠军。 (新华社

本届奥运会迄今为止最大的黑马出现在7月26日女子公路自行车比赛中,奥地利的业余运动员安娜·基森霍夫赢得了金牌。安娜是一位专业学者,在剑桥和加泰罗尼亚理工大学拿到了数学硕士学位和数学博士学位,现在是瑞士洛桑联邦理工大学(EPFL)的研究员。自行车运动是安娜的业余爱好,她没有团队,没有教练,训练全靠自己。靠着高度自律和精确计算,安娜在强手如云的奥运赛事中斩获一金。

安娜夺冠后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银牌得主、荷兰选手范费罗腾到达终点时,激动地举起了双臂庆祝自己“夺冠”,完全没有注意到金牌已经在一分钟前“名花有主”了。

这也难怪荷兰姑娘“大意了”,安娜这样“无教练、无团队、无专业训练”的“三无”业余选手,在职业运动员眼中多半是个“小透明”。

当人们为安娜的夺冠感到意外时,可曾想起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百年前的“业余原则”,奥运赛场上的主角曾经是安娜这样的业余运动员。

初版的国际奥林匹克运动委员会宪章第26条对“业余”做出了详细的规定:参加运动的人是单纯为了使身体、精神受益,或者是为了某种社会利益,而不是为了直接或间接的物质上的获得,而且全年的集训时间不能超过两个星期。还附加了专门的解释:如果运动员由于运动的才能而接受政府、学校、商业机构的补贴也不能被认为是业余。现役军人、体育教师、教练也都被定义为“职业”。运动员利用自己的名气做广告、做演员,或者与任何商业机构签定合同都被定义为“职业”之列。这一条款就是著名的奥运业余原则。

让奥运赛事远离利益,保持纯粹的运动精神,是“奥运之父”顾拜旦男爵的终生信念。1896年第一届现代奥运会举办时,只有击剑项目允许职业运动员参加,其他项目都是业余选手参赛。但是,随着奥林匹克运动的发展,业余原则的“乌托邦”色彩也日益凸显。

如何界定业余和职业,就是个难题。“全年的集训时间不能超过两个星期”的标准,可操作性不强。集体项目还可以监督,很多个人运动项目的集训时间限制只能流于纸面。结果不同的项目适用了不同的“业余”标准,比如网球界长期按照年龄划界,20岁以下的选手都被视为业余。而足球运动则以国际足联的规定为准,1959年国际足联决定参加过1958年世界杯的运动员不能参加奥运会的足球赛,算是足球界的“业余标准”。各单项的标准不能统一,业余原则势必在各个单项中被逐一突破。1988年汉城奥运会在网球项目上放松了“业余”的限制。1989年国际篮联(FIBA)更改了原有的参赛规则,首次允许职业球员参加国际篮球赛事,这一规则更改催生了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美国男篮“梦之队”诞生,飞人乔丹闪亮登场,标志着业余原则的退场。

国际政治冲突也冲击着业余原则,其中最重要的莫过于冷战两大阵营的竞争。东西方的压力夹击之下,业余原则在冷战高潮的1970年代已经难以为继了。

国际奥委会最终放弃业余原则的坚守,还受到了经济因素影响。最初的压力来自参赛运动员的经济困境,对没有商业支援的业余运动员而言,仅仅是远赴重洋参赛的旅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并不是人人都能承担的。因此,国际奥委会无法禁止参赛者获得举办国、参赛国政府和商家的资助,但利孔一开,“业余”就开始走样了。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现代奥运会成功地普及了体育运动,提高了各国对体育的重视,也催生出了大量职业化的商业赛事,体育运动走向了娱乐化。业余原则限制之下的奥运会在娱乐性上无法与职业化的商业赛事竞争,赞助资源大量流失,亏损越来越严重,不得不向现实妥协。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实现了久违的盈利,奥运会的商业化运作迈出了成功的一大步,但是相应的代价就是“业余原则”松动了。这标志着奥运会正式转向了职业化、商业化的现代竞技体育路线。

从此,奥运会上的业余运动员越来越少,业余运动员即便能够成功获得参赛资格,也很难在赛场上大放异彩、披金戴银。然而,洛杉矶奥运会创造的商业化模式在2000年悉尼奥运会之后露出了疲态。自2004年雅典奥运会以来的历届奥运会,只有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官方统计显示盈利,其他都是亏损。2004年雅典奥运会大幅亏损,甚至导致了希腊政府财政状况持续恶化。2016年的里约热内卢奥运会也造成了里约市政府130亿美元的巨额债务。

赛事的职业化水平提高,举办费用越来越昂贵,超支现象普遍存在。再加上大型赛事活动带来的巨大人流,安保费用急剧攀升。奥运会正在变成体育赛事中的奢侈品,只有经济强国才能顺利举办,但也要付出高昂的代价。

与此同时,奥运会这样的大型综合体育赛事,夹杂了太多国际政治纷争,麻烦事不少,丑闻频发。无论是体育精神的纯粹性,还是商业赛事的娱乐性,奥运会和单项商业赛事相比都处于劣势,影响力明显下降。

因此,很多国家对举办奥运会望而却步,各国激烈争夺举办权的景象已成往事。2024年和2028年夏季奥运会分别选在已经举办两次夏季奥运会的法国巴黎和美国洛杉矶,没有激烈的争夺。

现代奥运会百年大轮回,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催生了职业化,又被职业化改造,而完成职业化的奥运会却也因此陷入了困境。安娜·基森霍夫的意外夺冠,仿佛来自百年前的回音,提醒世人重新审视奥运会的前世今生。

退回理想主义乌托邦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是职业化后的奥运会还能走多远呢

(本文仅为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本报立场)

关不羽

发表评论:

标签列表
请先 登录 再评论,若不是会员请先 注册